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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茶,何日春归来?

海皋坞,万峰庵

庾村地处“东南第一山”莫干山东麓, “寻觅黄茶之旅”从这个小集镇开始。

德清农经作物技术推广站的胡建平副站长、高级农艺师方连根为我们作向导,探访莫干梅皋坞。

一路茶话,行至中村柏家头顶,巧遇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汉,方连根师傅介绍道:他们都曾参与了当年首批莫干黄芽的试制。胡建平兄当即提议“老、中、青”三代茶人合影,笔者按下了快门。后来经询问得知,那位不善言辞的古稀老者叫柏法初。

跨越溪涧,在翠绿满山的竹林里穿梭,城市里的纷杂喧嚣被抛在了一边。入夏后的炎热,虽然让大家汗流浃背,但茶心酣畅淋漓之极。

过了约半个小时,竹海深处的山路尽头出现一片光亮,看见茶树了,不禁欢呼起来。

梅皋坞位于“中国四大避暑胜地”之一的莫干山东南,茶园在海拔约450米的山顶,共有7亩半。为鸠坑群体种,是莫干黄芽初创及现今普遍选用的茶树品种。

也许是“向阳花木早逢春”,这儿的茶树分外茁壮,“精、气、神”十足,山上时见巨石,周围翠竹环抱,和不少古代名茶产地的茶山格局相仿。

茶莲已有半人高,由于阳光的作用,一些茶芽化成了奇幻的紫色,在山风中展现着高雅。仰望西北,是以“竹、云、泉”著称的莫干山,在一片苍翠中,风格不一的“万国别墅”掩映其间。建平兄说:山上有40亩黄芽茶园,属于莫干山管理局。

徜徉在茶园里,还遇见了几位采茶大婶,建平兄和她们拉起了家常,而方师傅则独自伫立在茶树丛里,他的背影,仿佛融入了这片莫干黄芽里。

西南面的一处山岙,有问废弃的小土屋。移步入内,窗外,“茶世界”一派葱茏;附近,山势陡峭,茶园呈梯田状分布。

顺着崎岖的山径下来,折入万峰(丰)庵,方师傅说:莫干黄芽当初是在这里试制的,大殿左侧是7口炒茶锅的位置,右侧是摊青做茶的所在。2006年10月28日立的《重建碑》勒刻着这座寺院的相关情况。

住持不在,但留言在:“我去看病人,望善人多关心。”西首的两扇门上,还有“风大随手关门”等字样,原来寺院是朝西北的。

有趣的是,内院有一潭清池,厨房内更有一口山泉,渴极,取海碗舀了一尝,冷冽无比,正应了灶头上的对子:“佛地仙水润香客,延年益寿永健身。”连饮三碗,快哉!

在万峰古庙东侧,无意发现一只盛有水的瓷碗,里面还漂浮着一片茶叶。此刻的情景,与明代卓锡莫干双髻庵的释圆信之诗境不谋而合:帘卷春风啼晚鸦,闲情无过是吾家。青山个个伸头看,看我山中吃苦茶。

仙人坑,茶会所

结缘仙人坑茶,已是前年的事。每每提及那儿的茶,安吉“种茶人”陈锁兄总是赞不绝口:仙人坑的莫干黄芽有“妖香”。今年春夏,笔者终于有缘两度造访仙人坑,品味“阿宝”师傅亲手制作的莫干黄芽。

沿着莫干山绕行,必须先后穿越狭窄、深长的劳岭、紫岭隧道,才能抵达莫干东南山麓的仙人坑。过隧道的那一刻,我说:问茶如问道,前程坎坷、充满悬念才更有探索的欲望。

当地民谚云: “劳岭十八肩,肩肩叫皇天;太阳落山翻两岭,回到屋里三更天。”幸喜总历时27年的两个隧洞在2001年已全线贯通,使得我们这些爱茶人可以轻松到达目的地。

《莫干山志》谓: “仙人坑在十一都,有上村、中村、下村,人烟百余家,皆临溪水,水声潺潺,隔岸皆山,山脚即溪,礧礧磈磈,奇幻得名。”道光《武康县志》载: “九曲岭之阴有涧焉,长数丈,连石为底,若刳木状,流泉一线,沙土不停,名仙人坑。”

进入慕名已久的仙人坑,与憨厚的茶场主人“阿宝”(吕才宝)一见如故。浏览了他的茶山,由衷惊叹环境之美。海拔适中,地理甚优,群山三面合抱。前方双峰来朝,约170亩茶园巧置于大自然造化而成的“太师椅”内,周围“竹海”连绵,构筑起生态屏障。流连于此,忽然觉得,茶园宛如一颗绿珍珠,被呵护于仙家的掌心里。

“载下青桐树,引得金凤凰。”这句老话,寄托了人们世代相传的美好心愿。仙人坑亦不例外,1988年,阿宝承包了仙人坑茶场,通过他的真心事茶。仙人坑莫干黄芽声名鹊起,并逐步发展到今日的初具规模。2005年,旅居上海的法国探险家兼志愿者Peres Christophe Pierre Marie先生(中文名“司徒夫”)因为迷路,为清丽的紫岭村所吸引,并与阿宝师傅巧结跨国茶缘,他在仙人坑茶场住了下来,喝惯咖啡的司徒夫还喜欢上了茶,几经来回。创意建造了一栋名为“莫干山里”的茶会所。

三进仙人坑,每次都与天马行空般的司徒夫先生不期而遇。建设中的茶会所气势不凡,高三层,大楼前的“天下第一品茗桌”尤为醒目,中国民间的石臼、石础以及不远千万里运来的原木和各种传统建材,为竣工在即的会所勾勒出东西方元素交融的立体画卷。

承蒙主人特许,我们得以参观工期已进展到收尾阶段的茶会所。层高4米,门3米,设计简约;身临其境,才感受到司徒夫先生的艺术匠心。梁上悬有红纸上书就的“寿”、“禄”墨迹。宽敞通透的明窗,可以饱览四周的毓秀山色。司徒夫说: “让你有展翅飞翔的感觉。标房的卧室安置在木梯上下的阁楼,坡顶上的天窗夜间可以看星星。”

在楼内司徒夫临时的家作客,法兰西风格随处可见。风趣的他讲红酒、谈茶缘,展示了源于1854年的法国茶品MARIAGE。我们还品鉴了阿宝兄秘制的黄花梨酒,似乎是“无味之味”,直至离开仙人坑茶场时,车子一颠簸,打嗝后,淡淡的梨香才溢出。

在阿宝师傅家,我们分别品赏了绿茶、黄茶制法的莫干黄芽,果然,“阿宝”的茶香韵奇佳, “妖”而不“艳”,兰芬沁人。前者清醇,后者清圆明润,回甘幽绵。明代茶家陈眉公曾比喻: “茶类隐,酒类侠。”看来,不论酒、茶,阿宝的工艺无不“妖香”呵。

磺岭,大山顶

“横岭,在归安县东横岭村。多竹林,猎者咸集焉。”民国年间,周梦坡、周延礽编纂的《莫干山志》如是云。了解莫干黄芽,横岭是必到之地。

立夏日,从乔溪望月湖畔驱车出发,经小溪村进入德清县原南路乡(今属莫干山镇)地界。

横岭在德清、安吉、吴兴区交界处,位于莫干山北麓。茶园海拔550~640米,在江南,属于典型的高山茶区。

也不知走了多久的盘山路,随着视野的开阔,终于上了横岭之顶。难得山巅竞有面积巨大的平缓地方,莫干山横岭生态园的新老建筑群就在这儿。

在那排略显老旧的平房内,扑入眼帘的是罗列满墙的奖状: “陆羽杯”名茶金奖、 “上海国际茶文化节”白玉兰奖、 “今日杯”中日韩国际茶文化交流会茶王赛金奖等。稍后,我们见到了莫干黄芽的创制者之一赵荣林、汪祥珍夫妇,以及“新生代茶农”他们的子女赵雪峄和赵贤琴。

喝了一杯横岭莫干黄芽,已是晌午时间,老赵邀我们和其他专程而来的各界朋友一起进餐。席间,话题无非是茶。雪峰作为莫干黄芽世家

的传承者,他感觉自己肩负着某种使命,他想把横岭的茶事业提升到新的高度。

西坡上有一小片别致的茶园,那是赵家的“茶试验田”。篱笆围绕,园内异彩流溢,金色阳光般璀璨。这些芽叶金黄的茶树,其珍稀度毫不逊色于散植一旁的名木金钱松。8年前,赵荣林在崇山峻岭邂逅了一株色呈金黄的奇茶,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采摘了这些奇幻的叶子,回家炒制出来后,竟然比自己拿手的莫干黄芽还好喝。老赵喜出望外,他决定通过技术手段进行培植。后来,县农业局的高级农艺师戚国荣给予了鼎力支持,几经周折,无性繁育宣告成功。秋季扦插的小茶苗逐渐成材,并以优异品质赢得权威茶叶科研机构的检测认可。从此,除了横岭莫干黄芽原有的当家品种“横岭一号”外,又新增了暂名为“金黄芽”的茶树良种。论内质, “金黄芽”以其高氨基酸含量领先其它茶;论品相,“金黄芽”以其四季恒定的茶色傲视天下奇茗。

“莫干黄芽色金黄”,湖州茶谚可谓先知先觉。鉴于“金黄芽”稳定的性状,这一与古代“白叶茶”渊源至深的“金黄芽”无疑会成为莫干黄芽茶树品种中的佼佼者。

午后,我们移步横岭生态园茶场有机茶加工厂的审评室,品饮了莫干黄芽和“金黄芽”,由于事先对后者的强烈期待,经久不散的,唯有“金黄芽”耐人寻味的“清凉韵”。

横岭的“茶宝”众多,在冬季西北风肆虐的雪口坞,还屹立着不畏严寒的“横岭一号”母树,正是这株外表平实、生机盎然的茶树,繁育了无数的后代,让莫干黄芽成为江南茶苑之翘楚。无独有偶,在横岭东南山坞,还有一种可以媲美“金黄芽”的“奶黄茶”,可惜的是,或许是它的品质太过优秀,主干几乎被不明虫害蚀空了。

据知情者言:汪祥珍大婶对于茶的技术更在老伴赵荣林之上。所以,约200亩的横岭生态园不仅出产莫干黄芽、剑芽、云峰和莫干青龙茶,还衍生了“金黄芽”与“奶黄茶”。钟情横岭佳茗的海内外茶人应该感到欣喜。

笔者给赵家拍了张“全家福”,他们的微笑,印证了迎宾牌上那句话: “感谢每一位踏进我们有机基地的朋友!”

携着荼香,作别横岭。忆及《武康县志·水道原委图》“横岭”亦作“黄岭”的记述,这个“黄”字,岂非暗合了“金黄芽”继莫干黄芽之后,会再创江南黄茶的辉煌么?

石颐,虎泉,茶古道

莫干山的茶事可追溯至晋代,唐时,陆羽《茶经·八之出》附注: “浙西以湖州上,湖州生……安吉、武康二县山谷……”武康即现在的德清。宋《天池记》云: “浙,莫干山,土人以茶为业,隙地皆种茶。”清·吴康侯《莫干山记》: “茶吸云雾,其芳烈十倍恒等。”那么,古代的武康山谷究竟包括哪些地方?陆羽问茶德清的路线有迹可寻么?

那一日,在石颐寺水库边的“农家乐”用完午饭,我们前往虎泉的所在地石颐寺遗址。据《莫干山志》载: “石颐山,山腹两崖大石错互,函若唇齿,其中廓然,以容黄土山桑,烟火数家,若颐之含物也。山有石颐寺,唐建,初名护国禅院。”可见早在唐代,石颐寺就初具规模。如今,随方连根师傅实地察看,才发现古刹已荡然无存,仅剩下两堵残垣和一座门楼。拨开齐腰高的杂草,虎泉清澈,轻啜一口,甘冽依旧。

宋·毛滂有多首诗提到石颐寺和虎泉,如《石颐寺》: “碧瓦朱甍紫岭东,昂云松桂响寒风。灵泉清映银床在,无复当年大小空。”《石颐山虎跑泉久渫不食仆至山中为浚治而去》:“自洗苔肤一尺寒,乌菟那复此蹒跚。不妨为我照毛发,正可与人鉴肺肝。”

据胡建平兄推测,茶圣陆羽从湖州出发,舟行现在的东苕溪,一路溯源,过余不溪,至邻近筏头的莫干湖(原“对河口水库”),再舍船登岸,经72叠、九曲岭,可直达莫干石颐山。也许这一假设有其逻辑上的合理性,我们期待更多的探索和发现。

龙潭水,碧坞茶

两进莫干茶区,皆与闻名江南的“碧坞龙潭”失之交臂。这次,随云鹤兄从毗邻的福水出来,决意要去莫干黄芽的试制地碧坞走一趟了,尽管早就被告知:碧坞的茶园已荒废。

在后洪转了个小弯,就看见“碧坞龙潭风景区”的指示牌了,碧坞近在咫尺,这是笔者所未料到的,欢喜备至。

“(莫干)山中之游,其最胜处为剑池及龙潭之瀑布。以剑池比龙潭,则龙潭之瀑布更壮。龙潭地属归安,距莫干山二十余里,在龙池山碧坞中……龙潭有石,可蹲可坐,可饮可琴。仰观悬崖,则夹道飞瀑,汇于中流,又成匹练,乘空倾泻,可四五丈而入于潭,水漾深蓝,不易见底,诚宇宙之大观也。”周庆云诗曰: “搜奇山曲听潺潺,榛莽藤萝略可攀。飞瀑泻潭龙不见,化为云雨未还山。”有关碧坞的这些文字,在路上就足以令我心醉了。

时近黄昏,抵达景区大门口。一座青灰色的城楼横亘其间,门楣上方,为黑底绿宇的“碧坞龙潭”书额。夕阳斜射而来,洒落几许余晖。对几近痴迷于茶的笔者而言,问茶是尽可能避免仓促的,所以,我只在山下稍作停留,粗粗领略碧坞山外的风采。满目皆为绿色,绿的山、绿的竹、绿的草、绿的树,却难觅丛丛相生的绿的茶。

“龙潭水,碧坞茶。”据流传,莫干茶区最佳茶叶的出产地就是碧坞。当我得知这些以后,这六个字心心念念了无数回。其实我知道,碧坞仍然有茶,有野茶!只是那些茶仿佛遁世的隐者,皈依在一望无际的绿色之中。或许某一天,我会步乡邑梦坡先生后尘,再次寻仙踪而来,汲龙潭水、就碧坞茶、读《琴史补》,作“妙契同尘”的神饮……

德清云鹤

初识沈云鹤。是在杭卅I茅家埠的“百茶汇”,那年,他与安吉的茶伙伴一起,在西子湖边合作开设了首家湖州名茶专营店,推介的便是“紫、黄、白”湖州“三色茶”中的莫干黄芽和安吉白茶。

再会云鹤兄,是2007年早春,笔者赴武康探访小山寺遗址那次。其后,在湖州举办的茶事活动中匆匆会晤过两回。虽然,彼此相处的时间很有限,但云鹤对茶的执著和专心了然可鉴。

如今,德清“云鹤茶业”的招牌已乔迁到了县城武康的中心区域、 “千秋广场”南侧的东升街首,门面是崭新的,原中国国际茶文化研究会刘枫会长的题字“莫干黄芽”在茶绿色的映衬下,倍显古雅。“旭日东升”,企业的发展也感受着新的激励。

循茶香入内,大厅陈设清雅,著名书家高式熊先生的《云鹤》法书端庄典雅。旁为行草嵌名联:“云雾苍岭茶千亩,鹤飞长空寿百年。”墙上的广告词,同样传递着云鹤的朴素理念:“不抽烟,少喝酒,多饮茶,生活乐开心。”“品云鹤茶叶,创人生伟业。”

未及寒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云鹤便打开了话匣子:《莫干黄芽茶原产地保护证明商标》的申报已被国家工商总局受理。估计(德清茶文化研究会)费会长一行当晚就有好消息从北京传来。

沈云鹤是碧坞人,青少年时,耳濡目染父亲监制的机采茶屡获评比第一,他萌发了心底那份茶情结。之后,他独自承包了碧坞的80多亩高山茶,立志有所作为。但由于茶厂机械被转卖等种种原因,只得中途撤出。后来,他又看中了荒芜的西坞顶茶山,并再次承包经营。无奈,等到茶园管理日趋规范,茶叶产出年年递增,效益凸显之时,却因为土地承租等问题不得不又一次忍痛割爱。2006年在杭州投资的茶铺,也因为市场方的失利而黯然停业。一系列的挫折,不仅没有阻止沈云鹤推动事业的决心,反而促使他在逆境中奋进,另起炉灶,重新开拓出一片天地来。

笔者提出想进山参观他的新茶园,云鹤欣然同意。顶着烈日酷暑,我们一起前往地处昆铜的茶山。

翻山过岭,在幽邃的山道上一路爬坡,一直攀越到海拔650~700米的张家山巅。下了车,恍若置身于绿色的海洋之中。自认走过江南地区众多的名茶出产地,可天然地貌优良、管理如此先进的茶山却鲜见。云鹤并不讳言,原先,这里的土“薄”(土壤肥力不足),但经过他的科学改良,土壤已满足茶树健康生长之需。俗话说:“平地有好花,高山有好茶。”目睹这里健硕茁壮、长势喜人的鸠坑种茶树和少量引进的平阳特早茶树,业主的用心感同身受。这不,一路之隔,同为适制名优茶的“龙井43”品种,西北阴坡别家试栽的茶苗和云鹤茶山的相比,高下立判。

虽然是高山,100多亩茶园的病虫害无疑是防治的重点,但云鹤轻易不用药,假眼小绿叶蝉之流可以放过,对近期出现的螨虫才施以生物除虫剂,以维护茶山相对的生态平衡。

云鹤的茶厂在下山必经之路畔,他的企业在德清拥有太多的“第一”:湖州市首家有机茶认证企业,连续4年(2004~2007年)浙江农业博览会金奖获得者,2002年中国精品名茶博览会金奖,德清QS第一家示范茶厂等等。可他并不满足于现状,他不仅时刻关注着德清茶产业的发展,更希望自己执掌的“云鹤茶业”鹤翔九天,播撒莫干黄芽的馨香。

“苕溪茶人”蔡泉宝

《中华茶人诗描》一书这样描绘德清著名茶人蔡泉宝:茶志修成话德清,天门办厂气恢宏。文书茶馆做佳作,老蔡原来擅笔耕。

自钟情于茶茗,对故乡湖州茶事的探研多有涉猎,蔡泉宝先生的名字也随之熟悉起来。不久前,因为要去德清采风并撰写茶稿,通过陆羽茶文化研究会的何老,笔者拨通了蔡老的电话。道明来意后,老人很高兴,并真诚欢迎我去他家里作客。

次日上午,笔者直奔武康,观摩了德清县博物馆的相关藏品。中午,按蔡老给的地址,找到了位于县城西北的广爱街。进入小区,一眼就看到过道里那只很大的木信箱,果然是蔡老家的。小扣朝东的大门,老人应声而开。客厅好像兼作着书房,满柜子的茶罐、茶器和书籍,桌子上也堆放着不少茶资料,几乎可以直追俞曲园的“茶香室”了。

厅的北墙,悬挂着泉宝先生从峨眉山“请”来的“佛”字,边上还有江华先生赐题的墨宝:颇为珍贵的是南墙镜框里晚芳老的遗墨:(上款)泉宝同志留念,(正文)继承陆圣精神,(落款)庄晚芳九四年七月廿五;起首印和名章分别为“茗叟”、“庄晚芳印”。

老人给我沏了杯绿茶,笑意吟吟认真地说:我问了许多朋友,打听不到“佛见笑”,今朝终于见面了,原来你就是。他递来一本名为《德清茶文化》的书稿,笔者的旧文《武康小山寺,追思“寿者之饮”》忝列其中。见我准备抄录书内的资料,老人欣然将书稿惠赠笔者,并应嘱在扉页题签: “为茶文化弘扬,多出精品。我们茶人,是一家。”勉励后学之心跃然纸上。蔡老还送我自撰或与他人合编的著作:《苕人茶说》、《东衡村史文化》、《蠡山村史文化》、《武康镇下柏村史文化》、《新安镇城头村史文化》、《三合乡塘泾村史文化》、《洛舍镇砂村村史文化》和《莫干山镇何村及周边村史文化》等,以及《德清茶韵》、《德清游子文化》、《茶人之家》等参考书。最让笔者开心的是,老人转赠了一册让我心仪已久的《顾渚山志》。乐得我连连说:今天真是大丰收了!

论及莫干黄芽,蔡老神情凝重,他感叹黄茶不“黄”,曾奔走呼吁“抢救黄茶”,还撰文建议恢复黄茶类的莫干黄芽。得知笔者为请教黄茶而来,老人欣慰地表示,所有他提供的资料只要有关联,尽管采用。

老人为我换了一杯茶,他说:这是仙人坑的莫干黄芽。我不禁感悦于这份黄茶之缘,当即与阿宝师傅联系,巧极,他此刻也在武康。

约莫一刻钟后,阿宝匆匆赶到了蔡老家。这下,莫干黄芽探讨的内容就更多了。老人准备着手编写一册《紫岭村村史文化》,以更好地宣传包括仙人坑、梅皋坞在内的莫干黄芽茶文化。

下午,根据蔡老的指点,笔者赴乾元古镇考察了德清历史上享有盛名的半月泉遗址,并再度造访位于经济开发区内的小山寺遗址。归途中,想起老人的嘱咐,为他创作一幅书画作品。主题在哪里呢?或许可以是莫干黄芽吧。

茶学堂

黄芽由来

关于江南黄茶“莫干黄芽”茶名及缘起。可以参阅如下说法:

一、据清·乾隆《武康县志》记载:其(莫干山)芽茶形似莲心,色泽微黄,近似黄茶,故名。

二、在庄晚芳、唐庆忠、唐力新、陈文怀、王家斌合编的《中国名茶》(1979年9月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一书中,单列有《莫干黄芽》篇:这里土质肥沃,野生茶树,大部分为密林所速蔽,常年在林阴覆盖之下,日照不强,茶树生长的新梢,细嫩浓绿,附近山户采来制成极为珍贵的芽茶,称为“莫干黄芽”。1956年春天,有一位浙江农学院教授(庄晚芳),曾到莫干山避暑休养,见荫山街有卖黄芽茶的妇人,索价10元1斤,询问黄芽茶产在何处,笑而不答,这可能采自山上的“野生茶”。买来品饮,觉得气味很不错,可与其它名茶相媲美,因而赋诗一首:“试把黄芽泉水烹,香清味美不虚名。塔山古产今何在,卖者何来实未明。”

三、据林盛有、张轩德主编的《湖州茶业》(2008年5月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记载:莫干山茶。芽茶形似雀舌,色泽嫩黄,清香迥异,近似黄茶……在浙农大庄晚芳、张堂恒2位教授的倡导下, “莫于黄芽”名茶的创制工作,于1978年春茶期间由浙大教授张堂恒、嘉兴地区林水局林盛有、地区土特产公司泮彩芳、德清县农林局贾祥元、县土特产公司陈邦彦、许奕昌及当地的茶叶收购站和茶场的部分人员组成了“莫干黄芽”茶创制试验课题组,首批试制在莫干山梅皋坞、朗家村和碧坞等3个茶场进行。经过试验课题组人员一个茶季的日夜奋战和反复试制,终于将“莫干黄芽”茶试制成功。由于“莫干黄芽”荼品质优异,风格独特。当年就得到了浙农大和省农商部门专家的一致好评。此后几年,连续在省、市级名优茶评比中获奖,1982年首批获得浙江省名茶证书。“莫干黄芽”名茶基地也逐步扩大到横岭、双桥、福水、唐坑、仙人坑、何村、于村、高峰、后坞、筏头、东升等茶场,以及莫干山管理局所属的塔山下青草塘、屋脊头、荫山洞一带的茶山。

黄芽工艺

据上世纪80年代中期印行的《湖州特产志》(第2辑)王廷鑫《莫干黄芽》一文介绍:

1979年,德清县农业、供销部门联合着手恢复和发展莫干黄芽茶的生产,将莫干山周围的梅皋坞大山庵(海拔465米)、横岭大山顶(海拔730米)、福水杨山庵(海拔650米)、碧坞龙潭顶和双乔西坞顶的近480亩茶园列入莫干黄芽茶的产区。

莫干黄芽茶选用谷雨前采摘的一芽一叶初展的优质芽叶为原料,经4~6小时摊放后再付制。据测算,1斤莫干黄芽有42000个左右芽叶,其细嫩程度超过西湖龙井。

炒制工艺:杀青一揉捻一闷黄一初烘一锅炒一足烘。鲜叶经摊放处理,掌握失重10%~15%,然后加温至160摄氏度左右在平锅里进行杀青,投叶量为0.35千克。锅温掌握“先高后低”,用双手在锅中连续抓炒,由于叶温高,叶量至少有两人轮番操作,称之为“火中抡金”。经杀青后,即趁热在桌板上用双手揉捻,以揉出茶汁略沾手、不断碎为原则。揉捻后的三锅二青叶合并用纱布包裹放在焙笼上加文火堆闷。叶温掌握不超过40~50摄氏度,经半小时至1小时的堆闷以起到闷黄作用。然后取出解块散热,在焙笼上进行初烘,薄摊1厘米,温度掌握在70~80摄氏度,烘到七成干不沾手时放到锅中双手滚炒,此时锅温掌握在80~100摄氏度,以理条造型和发挥香气为目的。手势要轻,以保持芽锋显露,至八成干有触手感时,起锅再放到焙笼上足烘,温度掌握在50~60摄氏度。烘到足干。

(感谢德清县莫干山仙人坑茶场吕才宝先生提供莫干黄芽茶样,感谢德清老茶人蔡泉宝先生提供部分资料文献。)

去年6月,本刊“独家阅读”栏目推出了《寻黄茶之芳踪》的专稿,旨在推介稀有的黄茶。一年多来。黄茶也的确有复苏回暖的迹象,今年3月底,由美籍华人朱萍女士率队的欧美茶人一行再度问茶德清横岭,并订购了江南著名黄茶莫干黄芽。5月底,美国摄影家、茶人马修先生也随“大茶”等网友造访奠干黄芽的主产地之一仙人坑茶场。而浙北老茶人蔡泉宝先生多年来一直在默默推动传统莫干黄芽的恢复工作,并且多次发表文章呼吁“让黄茶‘赞’起来!”新近,蔡老又投书《中华茶人》杂志,以莫千黄芽为切入点,进行“抢救黄茶的探讨”。如夸,可以欣慰的是,曾经沉寂良久的黄茶,已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和重视。

那么,把脉莫干黄芽,黄茶不“黄”的症结何在?有无“良方”?德清县云鹆茶叶合作社的沈云鹤认为:莫干黄芽创制至令,只有“绿茶类”的地方标准,尚且谊标准已经颁布多串,迫切需要修订;同时,亟待出台“黄茶类”标准,以规范莫千黄芽茶的生产制作和加工。德清筹名茶馆“天赋香茗”业主王国平认为:茶文化应该“纳古”、“更新”,研究和应用相结合,使之真正融入大众,成为“百姓文化”,从而促进莫干黄芽茶产业的发展。

从“黄”到“绿”,又从“绿”返“黄”,围绕莫干黄芽引发的种种现象,以及重振黄茶参与群体的递增。折射出中华名茶苑里“黄芽”这朵奇葩必将焕发新的风采,可以预见:黄茶的又一个春天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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